在会议室待了两个小时,午休时间结束后,他才回去自己的办公室。
桌上放着一份午饭,还有一杯奶茶。
奶茶是温的,还是红豆味儿,饭有点儿冷,他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麻木的坐在桌前,脑子里一片杂乱。
下午,陈牧又来了一次,许岁闻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没说上几句话就找借口让陈牧离开了。
到了晚上,陈牧照常没回家。他和赵欢的戏演到了白热化,已经爆发过几次小矛盾,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彻底结束。
许岁闻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连灯都没开。他第一次觉得这间房子这么大,这么冷,这么静,没有一点声音。除了手边的一团温热,整间屋子里再没有别的气息。
他置身于这样冗长的黑暗中,矛盾且清醒,明知道自己该放手,但就是要拉着一根细丝,不肯就此撒手。他不懂自己在坚持些什么,但总下不定决心彻底跟陈牧说再见。
他把自己像鸵鸟一样蜷起来,不去面对,也不去放下。
陈牧靠近时他会远离,陈牧不在时他会悲伤,这样自相矛盾的情绪折磨着他几度崩溃,不过几天,他就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
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几天,陈牧也有些烦躁,他弄不懂,只是亲的狠了些,以前不是没做过,为什么这次许岁闻会生这么久的气。
他换着花样儿的想把人哄好,但许岁闻软硬不吃,一直冷冷淡淡的跟他处,他挺难受的。
今天公司开了场会,散的有点儿晚。他跟许岁闻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常的相处过了,今天晚上没事,他下定决心想着这次一定要把人哄好,就去商场找之前许岁闻让他看过的一件情侣款的衣服,把那件衣服按他和许岁闻的尺码各买了一件,还挑了一束很鲜艳的玫瑰花,一起带着回了家。
陈牧回到家时,许岁闻正在换猫砂,抬眼看了他一眼,表情冷淡的扫过他拿着的那束玫瑰花,没什么反应的继续做着手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