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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十几天再到这张脸,许岁闻已经麻痹的心又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把自己伪装成忙碌的样子,每天除去陪伴父母和必要生活行动之外,其余时间基本都是躲在房间里打游戏。他不让自己有任何空闲,似乎只要控制着自己不去回想,就可以遗忘掉那些过去的记忆。

但陈牧只是出现在这里,就让他封闭的心再次溃泛起来,那一瞬的悸动足以让他心底看似固磊的高墙倏然崩塌,尽数摧毁。

他没这么喜欢过谁,唯有陈牧,他真的很喜欢。

想到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那些他以为的好全部都是假的,陈牧对他从没有过真心,一直在冷眼旁观他的越陷越深,他就觉得心底梗塞,有种深深的无力裹挟着他,想要把他拉入深渊。

许岁闻张了张口,想问陈牧为什么非要找他,非得要出现在他身边,但又觉得没有必要,好像他越是抗拒、越是反对,陈牧就越会逆着他的想法去做,越要看他难受,陈牧才会满足。

他没有说话,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僵坐等着陈牧开口。

陈牧摘下了他戴的耳机,落在后颈处的手前滑,顺着领口探入。

冰凉的手指在皮肤上刮蹭而过,不知是被冰的还是别的什么,许岁闻轻颤了下,从椅子上起身,想离陈牧远一点儿。

许岁闻刚站起身,陈牧就按上了他的肩膀,从身后把他按回到椅子上。

陈牧手上的力道极大,许岁闻跌坐下去,木椅在地上挪移了一截,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响。

不出意外的,外面传来了苏丽芸的问声:“岁闻,小牧,你们俩在房间里做什么呢,不是在打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