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南昭喜不喜欢。他略微走了神,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许程楠却恰好捕捉到了这一抹弧度,他烧心灼肺,一把烈火自胸膛燃烧,一路燎至咽喉。他艰难地咽了口咖啡,企图浇灭熊熊烈焰,却发现无济于事。
“所以,我以为你从来不会在意别人。”许程楠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他不断摩挲着杯壁,涩声道,“我以为哪怕我和他斗得死去活来,你也会像之前对我那样,视而不见。”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甚至我和他连面都没见几次,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替他清除一切阻碍了吗?”许程楠控诉道,“这三年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秦轲却丝毫没有为旁人的眼泪困扰,除了在沈南昭身上,他少有反思的时候。
他向来不认为自己错了,作为一个极端自负的人,没有谁能道德绑架他,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底线极低的暴徒。
“有感觉,所以我躲着你。”秦轲笑着反问道,“你难道没有感觉吗?”
“……”
许久的沉默,最终只换了一声苦笑:“你真狠。”
秦轲不以为然,很多人都曾这样说过他,在某种意义上,“狠”也是一个褒义词——他向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夸奖。
他道:“我一直认为,两人在一起就像是互相种下一颗果树,随着时间推移,结出的果实可能是酸的、甜的甚至是苦的。但无论如何每个人都该守着自己的树,尝着自己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