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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心需要用煮一下,阿姨想给我打下手帮忙,被我拒绝了,只是自己一旁看着,生怕我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头。

对我的格外重视时常让我感到压力很大,尽管她确实是为我好。

胡萝卜要切成细丝用来装盘,可是我刀功不甚熟练,不仅切的慢,而且还粗细不均。

我想起我第一次炒胡萝卜给薛戈吃的时候,那是一个夏天,初二的暑假,家里小孩不是出去旅游,就是被无法入住薛家的亲生母亲赶去了某个特长班。

薛家注重优秀的孩子,能靠近薛财的人,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为的就是将来薛家产业能被薛财分一杯羹,可若是孩子自己不争气,她们说什么也不能接受。

我是那个特殊的,因为我不惦记薛家产业,薛戈也是那个特殊的,因为他是嫡长子,自小就优秀。

那天我在厨房切胡萝卜,薛戈下楼拿东西,看到厨房中我忙碌的身子,好奇的走过来问我做什么。

我侧身让他看,他挑了挑眉,走上前从背后拢住我,右手握着我拿刀的手,左手握着我拿胡萝卜的手,他低着头,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侧,我心脏跳的有点快。

薛戈说,“小酥,胡萝卜要这样切才能不容易伤到手。”

薛戈的手很大,轻而易举就能把我的手包裹住。薛戈手也很热,掌心覆在我的手背,灼热的温度仿佛能透过皮肉传进我的身体里。

我在他的带领下学会了切胡萝卜,看着整齐划一的细胡萝卜丝,我扭头看向那张温润的脸,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目光里的诧异几乎是来不及收回,就被那张似笑非笑的眸子抓了个正着。

想的太出神,连傅越闻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有发现。

“你怎么回来了。”不知道傅越闻有没有发觉,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点慌乱,不知道为何,甚至还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