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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说了那种,让我充满希冀的话。

那种从重视,再到被忽略的落差,太难受了,让人胸膛喘不过气来,喉咙发紧,甚至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睛模糊到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不受控制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傅越闻还在我耳边说着不怕痛,我的身体被医生翻了过去,整个后颈都交付了出去。我被注射了无痛麻药,虽然感觉不到痛,可是我能感知到一个冰凉尖锐的东西刺穿了我的腺体,紧接着,一种属于自己身体的东西在被抽离。

傅越闻一直攥着我的手,他表情痛苦,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害怕,我的手被他紧攥得生疼。

我略微挣扎了一下,他像是没有感觉,反而双目通红的看着我。

若不是我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这一刻,我真的会以为他在为我心疼,可是,他只是在担心oga被挖腺体时会突然失控,导致挖腺体失败。

整个过程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一直清醒着,我不敢睡,我要清醒着感知自己的腺体被挖走,我要看着傅越闻拿着我的腺体去救他的未婚妻,我要看着这个人,一点一点将我心中为他占据的一席之地全部消失殆尽。

差一点,我就把一颗心全给他了。差一点,我就要忘记我曾经爱的人是薛戈了。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

还好,我没有。

被推进病房后,我陷入了伤口缝合期的昏睡,梦里,我看到了薛戈,他穿着洁白一丝不苟的西装,手捧着鲜花,像极了去求婚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