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特别喜欢描摹齐琛的五官，每一处都甚合他心意，只是看着就欢喜。

而现在，看着这张脸，竟然是悲伤比喜欢要多。

齐琛不知道唐稚为什么会突然盯着他看，但心跳加了速，控制不住地想把人抱住。

他很久没有抱过他了。

“齐琛。”唐稚叫他。

“嗯？”齐琛语调温柔。

唐稚垂眸，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后又抬起，像是获得了什么勇气：“我们……彻底结束吧。”

齐琛的笑僵在了脸上，随即又笑出声：“怎么了，小稚，不是说还在适用期吗？怎么突然……”

“因为和你在一起，我不开心，也不幸福。”唐稚看着他。

齐琛拳头握紧，失了控地捏住了唐稚的肩膀，手臂在微微发颤：“小稚……我们回家说，好吗？”

唐稚也没多挣扎，安静地上了车，两人一路无话，但齐琛整个人都陷在低气压中，唐稚嗅到了他身上的暴虐气息，无声地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车一路飞飙到齐琛的住所。

唐稚率先下了车，输入指纹走了进去。

齐琛压着焦躁与怒火快步跟上去，还没等唐稚取下大衣就把人整个抱到了玄关的柜子上，把人困在了怀里。

唐稚被男人的气息包裹着，微微偏了偏头，但也没阻止。

齐琛抱他的力道很大，捏的唐稚肩膀有点痛，但他安静地受着，也不吭声。

“我应该和你说过很多遍了，虽然我知道这没用，但我还是要说，小稚，对不起。”齐琛声音喑哑又无力。

齐琛感受的到，他这次，可能真的要失去唐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