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割裂的后果就是叶南离控制不住地发颤，好像在疼，又好像在哭。

他已经分不清了。

手机的轻微震动让他暂时清醒了一下，叶南离休息了一下才拿起手机，微信上弹出的对话框让他害怕。

是柳相月。

但……她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

这是……公馆发过来的消息吗？

叶南离轻轻点开，看着屏幕滞涩了许久，突然，他身体控制不住地狂颤起来，手机摔下了床，叶南离想去捡它，可身子无力，他也摔下了床。

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

“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叶南离冷静，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身形羸弱的少年抱着头缩在床边，泪流不止，他使劲地敲打自己的头，声音绝望而凄凉：“不是……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要是有外人看到，会以为他在发疯。

疯了良久的叶南离突然僵在原地，然后缓缓缩起了身子，像在渴求安全感一样，惶恐与茫然的哭声从喉底挤了出来。

像是濒死之人的求救。

躺在地板上的手机还亮着屏幕，对话框还在弹出照片。

照片上，无一例外是江泯澈和另一个男人亲密的动作……

叶南离终于知道，自己病了。

像那段痛苦的高中生活一样，只能用疼痛来释放盛不下的绝望。

叶南离满屋子找着刀。

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情绪太乱了，也知道这肯定是公馆的人的计谋，可他控制不住情绪，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悲凉。

他需要让自己清醒下来。

冰冷的刀抵在了能看到清晰血管的腕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