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江泯澈声音很低，手指扣进了掌心里，激起了轻微刺痛。

白轻眠惨笑了一下：“他因为抑郁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瘦的厉害，状态也不好，又看了你和陌生男人的亲密照……他还是相信你的，只不过不相信自己了。”白轻眠看了眼远处：“大概是觉得自己没了工作，没了身材，没了长相，你不喜欢了吧……”

江泯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再次反应过来，除了痛到麻木的心脏与感官，什么都不记得了。

原来，人是真的能痛到死的。

“那我也要见他。”江泯澈嗓音很哑，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

白轻眠看了他许久，还是点头了。

“进去的时候轻一点，别吓到他。”白轻眠给他推开了门。

叶南离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书，细细的手腕上一点肉都没有，脸色也很苍白，全身上下，似乎只有头发还有些颜色，他静静地看着书，动作很轻，像是坠落到人间受尽磨难的天使，脆弱到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江泯澈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睛，眼前模糊了一片。

叶南离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以为是白轻眠来叫他吃饭，所以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小白，我真的吃不下东西，放心好啦，我不会再自残了。”

对方没反应。

叶南离有些疑惑，他抬头，却看到了他许久都没有看到的人。

那个他在梦里都想见的人。

江泯澈眼圈通红，四肢百骸痛到麻木，可还是努力扬起了一个微笑，温柔地叫了一声：“老婆。”

叶南离愣了许久，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又叫了一声：“阿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