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择没有详细的把曾经那些经过告诉傅知尧,他说的版本简单化。

“父母遗弃我后我被送进了福利院,后来被人领养,养父母发现我是同性恋后接受不了,把我关起来了,是谢哥和许炀许哥他们把我救出来的。”

“因为关的地方是地下室,所以我对黑暗有不好的回忆,抵触亲密接触也是那时候落下的毛病,后来我和养父母断了关系就来了法国。”

寥寥几句话把自己当年的痛苦带过,许炀说的没错,沈择是个心理很强大的人。

他不说那么多细节是觉得没必要,说什么呢,说电击的痛苦,还是囚禁的绝望,对着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人为过去的事哀怨,那是沈择不会做的事。

沈教授有沈教授的骄傲。

对于沈择来说倾诉并不会减轻苦难带来的折磨,他觉得语言的安慰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傅知尧那么聪明,当然明白事情肯定不是听起来那么轻松。

他不知道戒同所是什么,所以他不知道那里面都会有什么样的手段。

被关起来的几个月里经历过什么傅知尧虽然猜不到,但是清楚肯定是受到过不少虐待。

傅知尧走到沈择面前,俯身凑近但还是留了些空间:“沈老师,我知道了。”

沈择被傅知尧身上的压迫感逼得向后仰,没有在对方眼中看到可怜的神色反而让他一身轻松。

他被困在沙发和傅知尧中间退无可退,目光下移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上身,尴尬让他的耳朵开始发烫。

他就这么和傅知尧说了半天话。

傅知尧只说他知道了,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问:“我想知道你的抵触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