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关上,安忏倒在床上,才反应过来,现在才八点半,睡什么觉?
安忏自顾自地唔了声,翻转身子,捞过枕头搁在下巴,晕乎乎地戳了戳被子。
涣散的意识逐渐清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安忏宕机了下。思想飘远,琢磨了一会儿,最终没琢磨出什么问题,眼皮子已经上下打架,安忏阖上眼,就这么睡了过去。
翌日睡醒,又是一个清晨。连续几天早起,安忏的生物钟似乎已经定型。看完时间,安忏把手机丢在旁边。束缚了几天的心绪,在这个早上终于结束。
天空泛起云肚白,安忏罕见的赖了床,窗帘紧闭,恍若置身世外。他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温存,长眠于此。
下午三点,安忏被敲门声吵醒。
他眯着眼,床边摸索着手机,他朦胧地瞥了眼,15:12。
“……”
安忏倏然起身,心跳骤停一秒。
他顶着鸡窝头愣了几秒,等到外面的声音响起,安忏才恍然。
“安忏?”
是向枳融的声音:“起了吗?”
“起——”
安忏沙哑地喊,半路截止。
他清了清嗓,掀开被子趿着拖鞋,跑到门前。
“起来了。”安忏小声道,“我刚睡醒,队长,你有什么事吗?”
“看你一直没出来,问问。”向枳融说,“你先收拾,记得下来吃饭。”
安忏搓了搓脸:“好,队长拜拜。”
向枳融嗯了声。
安忏一边耳朵贴在门上,听见向枳融离开的脚步声,蓦地松一口气。
刷完牙,安忏条件反射地哈气,嗅了嗅,薄荷味。
洗漱台前,安忏抬着手,茫然地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满是不解。
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