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美术功底,更没有绘画的基础。花被安忏画的歪七扭八,和网络上画手画的花完全是两模两样。
安忏在花的旁边画了一丛小草。
向枳融问他:“左边怎么不画?”
安忏蹲着,手里还拿着树杈,被冷空气吹得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只露出眉眼和鼻梁。
他说:“一丛小草就够了。”
花是向枳融。
他是那丛小草。
在他的世界里,不需要多余的旁观者,小草会陪伴花。
“花是你,草是我。”向枳融兀自道。
安忏画太阳的手顿了顿,低声道:“反了。”
向枳融说:“我比你大,我保护你。”
安忏颤着手,他说着冷,鼻子吸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好冷…”安忏说,“队长,你能帮我拍一张照片吗?”
他的花,他的草。
他在花草的旁边,喜欢的人在拍他和他的花草。
心可以记下儿童的欢闹,定格的照片是属于他的私心。
向枳融嗯了一声,安忏撇去眼泪,微抬头,露出微红的鼻子,右手拿着树杈,左手比了一个剪刀手。
向枳融拍下照片。
这一刻,氛围刚好,风景犹在。
他反复地点开查看,想将照片珍藏。
安忏没记着要照片,在花草旁边挪了挪:“队长,我们一起堆雪人吧。”
堆一个属于我们的雪人,他的青春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向枳融把手机放进口袋,蹲在安忏的另一边,与他左右平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