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忏颤着眉,被折腾得腿软。
“我站不住了。”他忍不住投降,只能从窗的倒影看向枳融的模样,眼尾润湿:“哥哥,让我看看你…”
他本意是想让向枳融结束,就这么站了一个小时,安忏早已坚持不住。向枳融似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松了手,突地将安忏抱了起来,又全身投入。
一刹间,安忏头皮发麻。
…
安忏光着腿趴在床上休息,身体被向枳融擦干净了,腿的酸意却止不住。他连翻转的力气都没有。如同岸上的鱼奄奄一息。每逢佳节倍思亲,安忏是每逢做饭想青柠。
向枳融特意关上落地窗的门,随意套了件黑色短袖,拿着烟和手机去阳台。
他先是点了支事后烟,烟雾圈吹出,向枳融站在冷风里,给方郁荷打了通电话。
刚过七点,方郁荷正在家敷着黄瓜片看电视。
方郁荷的声音柔和,从向枳融记事起就如此。大概是为了弥补小时候缺失在儿子身边的陪伴,方郁荷几乎很少和他生气。
方郁荷的声音响起:“喂,儿子,怎么了?”
向枳融熟稔道:“妈。吃饭没?”
方郁荷说:“吃了,你还没吃饭吗?”
向枳融说:“没来得及。”
方郁荷:“那可不行。三餐要按时吃,知不知道?”
向枳融嗯了声。
烟过半截,向枳融吸了吸鼻子,他的手搭在阳台栏杆上,坚毅挺拔的身子弯了弯:“妈,我谈恋爱了。”
方郁荷沉默片刻,久到仿佛电话已经被挂断。向枳融却没有看手机屏幕。他知道方郁荷不会如此草率。
窸窸窣窣地,方郁荷说:“是上次你和我说的那个男生?”
向枳融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