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的人又开始躁动起来,旁听席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法官和旁边的两个专员互相传看报告,互相耳语点头,似乎有些松动了。

白小琴的父亲突然站起来,大声咆哮,“你胡说!你们这些律师到底收了什么好处!”

“肃静!”法官又给了他一锤,“这是第二次警告,如果还有下次,请法警带离法庭冷静十分钟!”

“你们——”

他还要说什么,被旁边的律师用力拉扯着坐下。

律师站了起来,“尊敬的法官大人,我方有话要问。”

法官点头,面无表情道,“请控方发问。”

律师看向何以鲲,眼神里杀气腾腾的,“请问原告,一审开庭那天,我看你精神状态极好,和现在没什么区别,请问你怎么就发病了?”

何以鲲瞪了他一眼,正要说话,被严濡钦堵回去了。

“我反对,控方律师在诱导我的当事人。”

“反对有效,请控方重新提问。”

“不用了,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何以鲲毫无紧迫感,坦然道。

莫寻知道何以鲲背后有事,什么间歇性情绪障碍,他才不信呢,可看到法庭上如此泰然自若的何以鲲,他真心觉得这人有病。

何以鲲不紧不慢地开始了,“我那天没病,现在也没病,我很好,非常好。”

众人一阵唏嘘,莫寻也跟着懵了。

何以鲲看向白小琴的父亲,眼神灼灼逼人,“你们才有病,病得不轻,收了那么多钱还不够?真要整死我啊,请问白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