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斯导可能是这里面文化水平最高的一个,人家端了一杯酒,站起来。

“莫寻,’江头鱼肥新酒好’,你盘子里的那块可是这条鱼身上最宝贝的地方,那叫鱼肥,配美酒绝佳,别浪费了东西才是……来——”

斯导把酒壶递在何以鲲手边,“你离得近,给他倒上,这莫律师不讲究,话不说菜不吃酒不喝,你们律师的嘴皮子难道只在法庭上用吗?”

莫寻万万没想到老板的一个动作又给他卷进漩涡,他长这么大基本没怎么喝过酒,一来没机会,二来也没那个兴致,可能是受父亲感染,反正他们老莫家的人,也就二叔抽烟喝酒,爷爷、父亲都是烟酒不沾。

“我,不会喝酒。”莫寻说得有点磕巴。

何以鲲看看莫寻,又转向斯导,“他真的不会,您说怎么喝,我替他。”

“你脚还肿着呢,少喝点吧。”斯导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莫寻怎么都听着别扭。

其实他老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但一直没来得及问,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事岔开了,看来何大少爷的确是可以喝酒的,什么酒精过敏,又在骗人。

何以鲲就跟能感知到莫寻的不爽,他右手拦下斯导递过来的酒,左手悄悄伸在桌下在莫寻大腿上掐了掐,低声道:“回去给你解释。”

莫寻表情冷淡,甚至都没看何以鲲一眼。

“完了,鲲总这回是彻底陷入情网了,没得救了,情何以堪啊!我们潇洒快意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