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窗旁的颜料通通被疯狂地扫落,塑料盒几乎变形,盖子直接崩裂开,碎片和黑色的浓稠颜料一齐飞溅出来,温故感觉后背就像被冰雹用力砸落。
液体搅和着流淌瞬间污染草地,随后大把画笔也被疯狂地摔下,似急雨,有一根甚至又深又牢地插进土地,很难想象插进血肉之躯是什么感受。
就见邹吹笙机械般扯动嘴角,将木质画板哐——的架上窗檐,实木宽大,四周嵌着铁钉马上就要往楼下甩,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
林止醒暗骂一声翻身而上,将温故严严实实地罩住。
“哎!对面房子有人在发疯啊——!”
“下面还有孩子在呢!”
“谁去阻止她啊!木板丢下去命都减半条!”
“你他妈疯了吗?”外面传来人们的惊呼,就在画板即将脱手而出的刹那间,林湛辉狰狞着面目踹开房门出现于视线中,狠狠把木板甩向没人的一边。
画板中途受力,抛物线侧向另旁,在墙壁刮擦出刺耳难受的尖声,灌木丛的枝叶没了一半。
最后万音俱灭。
紧张的心霎时松下来,温故突然感觉脖子后面有流动感,他困惑地伸手一摸偏头看去,由于被人抵在身下的缘故,阴影里的视线并不清晰,但仍能看见手指上沾着的暗红液体,掉了一滴在他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