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混不动了,就在洗脚城天天工作,还指望能讨上媳妇儿呢。”刀疤说。
有个打唇钉的补充,“唉,还是咱小温最厉害,当初胡随把这么个小毛孩拎来给咱看,说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还不信,结果打起架还挺厉害的,脑瓜也聪明。”
温故笑笑,“那时候我偷跟着胡随姐,学她怎么教训人,还得感谢她发现我后放了我一马。”
“知道为什么不?”胡随叼着烟问大家。
一帮人开始瞎猜。
“我亲弟被我爹打死了,那狗东西居然只判三年,但我弟弟却再也回不来了。”胡随的脸藏在缭绕烟雾后,下巴朝温故一扬,“他跟我弟一样,又乖又好看,当时被我抓到后突然喊了声‘姐’,我那时候整个人发懵,怎么可能揍他,直接让这兔崽子认我当姐了。”
大家都感叹不已,骂打死弟弟的渣货。
温故是知道这件事的,甚至还有胡随当时瞪着自己却掉眼泪的记忆,也知道她现在25岁了,这么多年真的有拿他当亲弟弟与家人对待。
他待了会儿后就出去透透风,并没有留很久的打算。
结果门口那绿毛哈欠伸到一半,见他出来硬生生吞了回去,连忙把眼睛瞪大,摆处副精神的模样,“温哥好。”
温故闲的无聊在他附近坐下,那小混混虽然打着耳骨钉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但看着顶多16岁,就是个毛小子,“待几年了?”
绿毛笑笑,“半年,不过这年头法治社会,哪儿还有抢钱就混下去的日子,听胡姐说开网吧也就不干了,跟着她老老实实打工呢。”
“平时也住网吧?”温故问。
绿毛点头撩起头发,露出后脑勺上不明显的一道疤,虽然已经暗沉,但依旧张牙舞爪地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