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夜晚还是有点冷的,温故像风似的穿过林间路。
寝室还有5分钟熄灯。
林止醒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睡衣准备休息,见他回来也没多说什么。
气氛有点小尴尬。
见寝室安静的很,温故轻轻溜进来,阳台衣柜两点一线前跑来跑去,急匆匆地跑进浴室洗澡,生怕被人闻出一身烟味儿,觉得自己简直是生死时速,绝境出高手。
但10:40的时候,外面的电还是直接被宿管断了,他光脚湿漉漉的出来,怕宿管来查也把浴室的灯暗灭。
整间屋子都黑洞洞的。
温故的眼睛本来就不太好,一暗更是什么都看不清,瞎子似的摸黑盲走几步就直接撞上鞋架的尖角,皮都被擦起一层,涌出小血泡,疼的倒吸口冷气,“啊,痛痛痛……”
啪——
床头的台灯突然被按亮。
温故一怔,诧异地扭头,恰好看见林止醒的手从台灯移开,接着翻身躺回床铺,仿佛刚才的举动与他无关。
只余一盏灯沉默地亮着光,使房间里黑暗模糊的寝室都瞬间清晰起来。
这灯是不是漏电了。
不然为什么,他的心会有被电流窜过的感觉,酥酥麻麻的。
温故愣愣地站了会儿后回神,迅速换掉湿拖鞋,跑去阳台把校服晒好。
有了微弱台灯光的加持,他再也没有撞到乱七八糟的东西,或是被拖鞋绊倒,光速刷牙洗脸,顺利赶在查寝前理完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