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仿佛被狠狠揪住,一阵拧绳般的绞痛,温故紧攥起拳头,难过、气愤与懊恼的复杂情绪交织而来。
他真是蠢死了,怎会被画室里温情的邹吹笙麻痹,直到现在才像个白痴似的后知后觉明白,但林止醒干嘛要瞒他,难道是觉得他只能有福同享,不能有难同当吗?
护士姐姐很快示意他,“病人想见你。”
温故深呼口气,缓缓走进病房,身后一记沉闷的关门声。
宽松病号服里面隐隐露出包扎的纱布,吊瓶在安静的病房发出嘀嗒声,林止醒坐在病床上,光描摹他冷峻的半张脸。
对于温故的到来,他有一丝惊讶,“……怎么来了?”
温故冷哼一声移开视线,过去把床头的平板接上充电线,再把已经冰凉的水倒掉,接好热水放回床旁,开始检查住院的生活用品有没有备齐。
最后拉好窗帘挡去刺眼的阳光,但就是没有看病床上的人。
林止醒的视线全程都停留在他身上,见状沉声道,“生气了。”
“到床上趴着休息。”温故双手环抱胸前,靠着窗檐看他。
那人却是重复,“你生气了。”
“对,生气、很生气,骗我是不是特别有趣?如果不是陈哲彻听到,你打算藏到什么时候?因为我费了很大努力考到年级第一,不想影响我的期末发言,所以才隐瞒的理由我不接受。”温故的心情相当糟糕,每次目光落到缠满纱布的后背时,更是如一团毛线般烦且心疼,“我根本不在乎有没有表彰,我只在乎你难不难受……现在不躺好休息,吵架和冷战你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