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说:“同性恋需要背负的太沉重了,我做不到,把美好留在过去吧。”
此后他再也没有开口。
房屋旁的石板路面忽然变得模糊不堪,如同有大雾弥漫。温故的眼尾氤出一抹红色,声音像是梗在了喉咙里,他酸涩又颤抖地问,“为什么要突然说做不到?”
冰冷的电话那头只剩永恒沉默,随后窗帘被拉上了,冷漠地隔绝出两个世界。
“你别拉窗帘,你回答我,为什么要就这样算了,这世界上有过不去的坎吗?”温故的心被刺破,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他死死攥着手机,快步跑去一次次地按门铃。
因为被台阶绊倒在地他的手臂被粗砺划出道口子,可他毫无痛感,“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不是也说过爱我吗?能不能对我多一点信心。”
“明明我还在努力,为什么要先放弃我……”
可是依然无人回应。
“求你了。”温故哑着嗓子,抵着砖砌墙蹲下,哭到大脑因缺氧而发疼。他不明白分明这么多事情都走过来了,为什么还要分开。
“让我再见你一面好不好?就最后一面。”
“林止醒,你舍得我吗……”
回答他的只剩电话里一阵机械音。
温故慌忙低头再次回拨,手指因为慌乱连续打滑了好几次,却发现这则电话再也无法拨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