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未免也太凑巧了吧。”温故低头笑了一下,盯着脚尖,“那你呢?你最近还好吗?”
林止醒的手指微曲,他答道,“回国了,之后应该就留在北京工作,不出去了。”
“啊,这样啊。”温故眨了下眼,侧头看向那人,“挺好的,我和陈哲彻也在北京,以后互相之间还能有个照应。”
他们讲了很多话,聊了些温故在律所工作的事,聊了林止醒读完医科的硕士后,在国外诊所遇到的各种同事与患者。
但他们就如同心照不宣般,都没有提当年发生的事。温故没有问林止醒毕业后去了哪里,也没有问为什么这八年从来没有联系。
仿佛两人只是许久未见的故友重逢,在一起叙叙旧而已,曾经发生的事都只是年少躁动,可以在长大后的粗茶淡饭里一笔带过。
“哎?你们还没休息啊?时候都快一点多了,明天一大早还得赶大巴,早点去洗漱睡觉啊。”
电梯处忽然传来“嘀”的一声,随后背着大背包的导游胡岳困倦地边打哈欠边迈出,第一眼就看到了走廊上的两人,忍不住提醒道。
“好的,不好意思。”温故猛地直起身,几乎是瞬间和林止醒拉开距离,就好像有些行为都成为了条件反射。
他重新刷卡推开房门,低声仓促地说了句“晚安”,就大步进房直接关上,连林止醒的回应都没有等待,就如同关上了纷扰的过往。
别再想了,温故。
他拿起洗漱用品走进了浴室,冲完澡后,他擦着淌水的发梢,在心里对自己道。
热腾腾的水蒸气都被留在淋浴室内,他换上睡衣,不太放心地最后查看了一遍邮箱,回复了陈哲彻和温琦深发来的慰问消息,这才关掉主灯,在黑暗里钻进被褥。
就在他靠住枕头,准备休息时,一条微信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