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家里关系很乱而觉得麻烦,还有一部分是对禚斐行事不端的鄙夷。
禚邺没等到他的回应,还以为他睡了,转头看了眼,结果人精神得很,正看着前方的路段,一脸冷淡。
他喃喃:“江寓。”
江寓瞥了他一眼,斟酌再三,问道:“一个情人还是几个情人?几个孩子?成年了吗?家宴……小孩子的话还是得给个红包。”
禚邺嗤笑一声,被他这心思细腻的想法逗笑了:“嗯……有一个没成年。两个情人,一个叫许欢,你过去一眼就能认出她,跋扈刁钻,两个儿子是她的。另一个情人在怀她第三个孩子的时候流产抑郁而终,到时候你看到家里最小的两个女孩儿就是她的孩子。”
“最小的几岁?”江寓看着逐渐逼近的大宅,问。
“十六吧,应该。”禚邺委实不怎么关注家里那些私生子的事情。
江寓垂眸想着,十六,禚邺今年好像是准备满二十八,这年龄差,都一轮了。
到禚家老宅的时候正好是六点半,禚邺不慌不忙地进屋,江寓跟在他身后,静悄悄地看了屋内每一个人一眼。
坐在餐桌上看美甲的女人是这里面最悠闲的,江寓见过,不出意外就是正妻,那个坐在正位一副垮脸的女人,江寓也见过,是当家的人,禚斐。
剩下的一个中年女人应该就是禚斐的情人了。
其他的还有一个人,江寓也见过,在吊唁厅。
就是挨着那个情人的男人,看起来跟禚邺差不多大。
禚斐皱起眉头,没等江寓审视剩下两个女孩儿,就朝着禚邺训道:“叫你六点半到,还真就卡着点来?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禚邺拉开一只椅子,示意江寓落座,随之又拉开一只,自己落座,淡淡道:“怎么,没迟到也要说两声。今天心情不太好啊。”
那个整理美甲的女人掀眸看了眼禚邺,道:“给你母亲训一训好了,她正气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