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断断续续,没什么逻辑,大多都是在说赌气的话,口无遮拦。在国外长大的孩子在表达方面更加直白,江寓以前可以听着他把“我可喜欢你了”当不要钱一样左耳进右耳出,现在却不能稳坐钓鱼船。
江寓犹豫了很久,一时间不知道该从酒鬼牢骚的哪个方面下手反驳。
谈栢礼太小孩气了,之前还在说有点心动,现在喝醉酒又来哭不想结婚。江寓有些头疼,最后什么也没说,在屏幕上捣鼓了几下,把人拉黑了。
谈栢礼就像是一个魔咒,他上次联系了江寓,江寓紧接着就收到了江銮的电话,这次又联系江寓,江寓又收到了江銮的电话。
今天白天两个人才在公司见了面,他估摸着是自找不快的来电,干脆开了静音放在茶几上,不接也不挂,去厨房接水了。
禚邺难得一次比江寓回来得晚,他一进门没听到声音,猜测江寓已经上楼睡觉。
他也有些发困,往客厅走,一边脱下西装外套,余光瞥到了桌上亮屏的手机。
又是静音电话。
禚邺微微皱眉,挽着刚脱下来的西装外套,走过去俯身看了眼备注,思考了两秒,拿了起来。
江寓哪去了?
禚邺夷犹,就在他准备上楼找江寓的时候,江銮的电话挂了又立马打进来。
禚邺干脆在沙发坐下,接起了江銮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江銮的话便如同炮弹一般冲来:“你又在干什么呢?打几个电话了不接?!忙得很是吧!别又跟我说跟禚邺在一起,你什么性子你以为当爹的我不知道!”
江銮貌似心情较差,他根本没管这边是沉默了还是被他骂傻了,没停着地继续道:“我今天是没时间管你,你就以为躲过去了?别说老子深夜打电话,就是凌晨半夜打电话你也得接!不知老少的东西,在国外学得不三不四,垮那张冷脸给谁看,跟你说话你就闷着头不做声,好似谁欺负着你了?小犊子……你看你哥哥姐姐生前敢不敢这样跟你老子甩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