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像那种对不公的事情从风而服的人。”
“联姻自然是对两家都有好处,既然不亏,我当然可以斟酌答应。”
“可你家从来都……”禚邺扭头看着江寓的侧脸,轻轻冒出几个字:“没有对你付出过精力和真心。”
江寓无奈地呼出气,道:“我也不知道报酬是什么,被掌握了人生的小喽啰没资格对掌管着谈要求。”
“那为什么不想办法逃离。”
“也有想过,但是不太想刚回国就被安上白眼狼三个字。最起码,把他养我这些年的金钱给还清?我再逃离。舆论很恐怖,我不喜欢。”
禚邺觉得好笑,嘴角微微一扯,道:“他那样的父亲——对你那样的父亲,有什么好值得为他不值的。”
“众口难调,我只有先试试,看他给我的路我走不走得通,做好试试。如果不行,就撇清关系,再离开江家也不迟。”
江寓被发热期的敏感情绪所驱使,有句话犹豫了半晌都没说出来,但是禚邺偏偏在这个时候不接话了,他还是问出口:“……江銮,对江闫和江谨怎么样?”
禚邺回答得很干脆:“对于一个外人看到的角度来说,他对他们疼爱有加。”
江寓点点头。
所以他没有猜错,江銮大概率是疼爱江谨的,哪怕是装装,也绝对比自己获得的关心更多,多很多倍。
“所以你在……有可能被我当做江谨的替代品、克隆羊的前提下答应了订婚,并且觉得这件事很正常、很有道理,是做好准备被我这样看待了对吧?”
江寓反问他:“难道这一个月,你没有把我错看成江谨过吗?”
此话一出,江寓没有再等到禚邺的发言,他也没想得到禚邺的坦白,他心里有数,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准备上楼休息,也没有忘掉他过来坐下本来想说的事情,江寓轻飘飘地看了眼他,说:“……晚上不用过来补标记,你好好睡一觉,我会打抑制剂。”
禚邺没作声,等到江寓已经从他这个视野彻底消失了,才轻轻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