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开禚邺压着他的那只手臂,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模糊得连禚邺的脸都无法看清,波动的情绪让他声音颤抖。
视野陡然清晰的那一下,江寓才知道自己哭了。
有温度的烫,烫到了自己。
“……我嫉妒,我得不到的东西,是别人生来就拥有的。多希望这是真的,而不是我的一枕槐安。无法忽视,无法避免,我……想不通,”江寓木然用手背擦拭着落下的泪珠,“我生来就该受罪。”
他垂着眼看着满是水光的手背,呢喃:“多可怜。”
禚邺后知后觉觉得这三个字耳熟。
恐不恐怖,可不可怜。
江寓离开了停车库。
冷白色的灯光打在黑色的车体上,禚邺薅了一把头发,冰凉的手臂贴着发热的脸原地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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禚弦婚礼那天两个人没有去,因为禚邺不想去,无论禚斐多么不高兴他都当耳旁风。
禚斐也或许是因为禚邺答应了收养禚忻,所以没有跟他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