禚邺看了眼江寓,又看了眼禚忻,没有说话,但禚忻就像躲避瘟神一样,拎着书包一溜烟回了房间,浑身写着“别叫我别叫我”。
江寓有点不是滋味。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圣母,因为本身要比很多普通人遭受过的白眼唾沫都多,他从来不会去可怜什么人。
禚邺等到很排斥自己的禚忻回了房间,才开腔:“她怎么了?”
江寓在沙发上坐下,架着膝盖倒茶喝了一口,淡淡道:“今天家长会,他们班体委和班长因为她的一件小事打了一架,胆子小吧,吓到了。”
禚邺貌似听出了什么:“家长会?她的小事?”
江寓不知道家长会有什么好问的,他掀眸看了眼禚邺,说:“嗯,她不乐意跟你说,刚回来的时候不让我说。”
禚邺问:“你给她开家长会去了?”
江寓安静了一会儿,还是轻轻道:“不然我干什么去了。”
“以什么身份?”
“……你觉得呢?”江寓迷惑不已,转眼审视他。
禚邺沉默,沉默了很久以后说:“江谨以前……以她阿嫂的名义参加过她高一的家长会。”
江寓:“……”
他心里莫名从不是滋味变成特别不是滋味,今天在办公室盘他们的争论只是简单概括,没有扣细节,但现在回想起来,这些小孩儿能扯到禚忻是个没人要的私生女,就能因为两次“阿嫂”来的不是同一个人而想入非非。
江寓皱起眉头。
忽然很不爽。
祸从天降的不爽。
这股不爽不知道来自哪里,也不知道该往谁身上发。
“你们不是今年才订婚吗?”江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