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程度上来说,她和江銮也差不到哪去。
“这半年,江寓什么都没给你留下?”禚斐问。
禚邺安静了一会儿,说:“他不必留下什么,该怎么来,就怎么去,江家从他回国那天开始,或者说从江闫和江谨出事后的那一秒,就注定不再是江銮的儿女接手了。”
“无论如何,江家这个饼,都到不了江寓手上,连分到一杯羹应该都是登天之路。”
禚斐冷静道:“可江銮一直养到了他成年。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需要江寓……”
“就不会养大他,”禚邺补充完禚斐的话,而后慢悠悠道:“在江寓出生后几年吧,他应该都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所以养着,后来为什么还养着——如果你是江銮,你会怎么做决定,真的把这个孩子杀了吗,扔在外面生死看天?”
禚斐看着镇定自若的禚邺,那一瞬间,她感受的禚邺的格局,这些格局,不是一时半会从脑子里展开的,而是日积月累,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实打实的认真研究过关于江寓的事的一点一滴,从而才能四平八稳地坐在这里跟她说这些。
她如果是江銮——八成是不会杀了江寓的。
其一是人命官司难得打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对家花心思扒出来了。
其二,江寓是个oga。
如同三月份,江闫和江谨出事的时候,江銮毫不犹豫的就联系了人,迅速地处理了江寓在l国的事,然后十分利落地把江寓接回国,立马开始续写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