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丝带,感受蛋糕的醇香飘出来,满足了他的嗅觉。
是一个很漂亮的巧克力蛋糕,这对于特别爱吃甜食的柯鸣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惊喜——当然,他也知道江寓喜欢吃甜的:“江哥!是巧克力蛋糕诶!”
他转头,见江寓拿着酒精湿巾在手臂上抹着什么,立即仿若ptsd了一样严肃起来:“你受伤了?”
他冲了过去。
江寓被他这语气奇怪到,看了他一眼,说:“没啊。”
“那你在干什么啊?”柯鸣小心翼翼眯眼,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臂。江寓手臂光滑白皙,劲瘦有力,这条小臂上没有伤口,湿巾抹过,泛着点点星星。
江寓言简意赅道:“脱敏。”
柯鸣拉长尾音哦了一声:“——这样脱敏……会不会有点太简单粗暴了?”
江寓没说话,他只觉得这只手臂都在发烫,在叫嚣,整体的疼痛感和另外一只手当初划出一个口子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血液如同沸起来的水让他难以忍受。
随着情况越来越难以控制,疼痛如万蚁噬肉,他紧抿着唇转身走进厕所,开始用水冲刷手上的附着的酒精。
冰冷的水淋上来的那一刻好似过电,比手臂发疼发烫更让人头疼,这难以言说的感觉一路闷电痛到他的肩膀上,再到腺体,再到后脑勺。
柯鸣追了上来:“是不是痛?”
随即担心地皱起眉头来:“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江寓没作声。
冲了一会儿水,手臂才算是从火里拯救出来,他吹了吹,感觉这只手已经脱了一层皮,接触到空气的或许是鲜红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