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重新落回那个员工身上。
真的哭得很伤心。
一个朝夕相处了短短一个月的人已经如此动容,可为什么自己一点情绪也带不上。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一位医生站了出来,满头是汗地快速打量了一下外面的两个人,稳定着气息告知结果。
很遗憾……伤者的生殖腔切割后急性大出血,腺体已无造信息素功能,现已无生命体征。
禚邺愣住了,花店的员工噌地站了起来,哆嗦着手泪如泉涌,嘴里念叨着不不,输血啊,输血啊,求求你救救我哥。
禚邺拉住医生,错愕的问,为什么是生殖腔,伤口不是在左侧腹部吗。
医生一头雾水,他扶住禚邺,让家属稳定情绪,并肯定地说伤者受伤在腹部,刀口正中生殖腔,刀刃将伤者生殖腔整个穿刺。
禚邺越感真实,耳边还有医院里病人家属的谈话声,他紧紧拉着医生。
切除要家属签字吧,谁签的?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一直在这里!
医生露出疑惑和紧张来,不知为何非常用力的捏着他的手臂,禚邺盯着医生的脸,医生诧异不已。
你签的啊,这位家属请冷静!
禚邺仿佛被一枪击打到眉心,耳边瞬间嗡鸣起来。
谁签的?
中刀,失血?
伤者已无生命体征?
禚邺浑身发凉,仿佛被人无情地浸入冷泡水中,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江寓惨白的脸,他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是一具已无呼吸的的尸体,手上是血,肚子上也是血,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只有淌着的血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