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站了多久,也不知什么时候惹醒了西米,他没开灯,西米走路又轻飘,是他听到脚边细细的猫叫,这才低头看去。
江寓正好散热散得差不多了,俯身摸了摸猫儿,领着它回窝去睡觉。
他朝着双手哈了口气,轻轻揉搓着,从客厅穿过,无意间看到了昏暗中沙发上躺着的禚邺的外套。
衣服歪七扭八地搭在上面,要是他这会儿没注意到,第二天说不定就要被西米拉下来当窝垫了,江寓把它工工整整地折了起来,带进了客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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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江寓被闹铃吵醒,很难起得那么早,他坐起来呆了会儿,花了半分钟醒神,随后穿好了睡衣去了主卧。
门推开的那一刻,他第一次见证了禚邺易感期的厉害,他走时留下的信息素一点儿不剩,房间里充斥着alpha的信息素气味,目前没有躁动,也没有攻击性,不过这个味道依旧能让oga一时难以适应。
江寓散了散房间里的气味,合上了门,给禚邺开了一盏暖黄色的灯。
床上的人大汗淋漓,虽说眉头舒展着,呼吸也算平稳,可江寓总觉得他不怎么舒服。
他印象里禚邺的易感期不会这样难受,甚至可以当做正常日子去公司,不会影响他的生活。
江寓眉宇间掺着丝丝愧疚,他伸手摸了摸禚邺额头上的汗,汗珠里的信息素气味更明显,江寓感觉他是从加满了冰块和酒精的浴缸里面捞出来的,还有些本体上的冷杉气味,不过太淡,淡得像是体香被香水所覆盖。
他抽了纸细细给禚邺擦干,光是脸和脖子,就废了五张纸,这床单被套也被浸湿。
江寓的动作轻柔,却还是避免不了被敏感期的alpha捕风捉影察觉到异样,他不设防地被禚邺忽然抓住手腕,也被吓了一跳,随即抬眸看上去,握着他的手腕的人却还睡着。
江寓动了动,那握着他手腕的手就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