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尝试着叫了一份外卖,并且震惊地吃完了。
时隔十多年,他再次感受到了,这种饱满又安心的感觉,让他欣喜若狂。
可仅仅过了一晚上,就又让他回到了解放前。
戚安就像是,拿了一张进餐临时体验卡,现在,卡已经过期了。
他看着交织在桌面上的各种混合物,突然伸手捂住嘴,猛地冲进了洗手间里,疯狂呕吐起来。
呕吐声剧烈得,让人听着都心惊肉跳,那人仿佛要把身体里的五脏六腑,也一并拉扯出来才肯罢休。
alpha疲惫地把自己砸进沙发里,抓起桌面上各式各样的药瓶子,乱倒一通,然后把药尽数塞进了嘴里,也不就水,就干嚼着。
仿佛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盖过嘴里其他的味道。
戚安吞下药,掏出手机,拨通了米菲特医生的电话。
——
医院的办公室里,米菲特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人说:“安,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米菲特是一名俄国医生,却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顶着一脸的络腮胡,还用皮筋在胡子的末端,扎了个俏皮的马尾。
“我昨天突然能进食了。”戚安言简意赅:“但是今天又不能了,你觉得是为什么?”
说完又望着米菲特湖蓝色的眼镜,企图对方能为自己解惑。
他现在的心情很难言,大概是属于大起大落后的迷茫。
米菲特稍微理解了一下戚安话里的意思,才问道:“安,你最近的药有在正常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