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安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回了个:“恩。”

“恩?”

察觉到戚安的异样,蓝闻书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然后轻声问道:“戚安,你是不是哭了?”

“没。”戚安拒不承认。

“没有?”蓝闻书上前两步,抬起头看他,“那你把头盔摘了我看看。”

戚安绝对是哭了,因为他每次哭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爱说话,要么是惜字如金,典型的爱哭又爱面子。

“不。”戚安连忙抱住了自己头上的头盔,接道:“它已经,焊死了。”

蓝闻书被戚安这颇有节奏的断句方式给逗笑了,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头盔,轻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哭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没什么好躲的。”

戚安又吸了吸鼻子,没有回话,他现在脑子里正咕嘟咕嘟地煮着沸水,那什么玩意儿鸡尾酒,后劲好像有点儿大。

他不说话,蓝闻书也不催他,只是继续循循善诱道:“所以把头盔摘了好吗?别给憋坏了。”

“不。”戚安再次拒绝。

蓝闻书想了想,又说:“那我们就跟上次一样,你把头套摘了,我就给你降温,行不?”

戚安小幅度地动了动手指,显然是在犹豫。

于是蓝闻书又再接再励道:“你现在身上的火气多旺啊,你不热吗?”

戚安当然是热的,因为他每次用完信息素,血管里的血液就会沸腾起来,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也会令他的心情十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