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寒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磨蹭了半天,乌黑的眼瞳才朝沈初寒看过来,闷生闷气地说道:“我和沈先生……的确是在一起了吧?”

说完林听又立马开始后悔,牵过手了亲过嘴了,甚至还一起睡过了,难道还会有人和自己朋友做这么亲密的事?

沈初寒眼睫颤动几下。

“当然。”

“我们还结婚了呢。”

话音一落,沈初寒继续问道:“怎么了?”

林听咬了咬下唇,觉得自己纠结的东西似乎是太奇怪了,于是他喉结滚动几下,把剩下的话一股脑儿堵了回去。

正值春季,来公园赏花的人也不少,就如沈初寒所说,这里的迎春花都开了,刚一下车,林听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眼前依旧是白茫茫一片,只时不时会夹杂着几瞬显眼的明黄。

沈初寒下车后先去后备箱拿了林听的画具,然后一手拎着画具,一手牵着林听往前走。

公园中心的湖水刚刚化完冰,耀阳的阳光笼罩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脚底踩着柔软的草坪,还没有彻底重生的枯草会发出“咔嚓”的轻响。

在以前的时候,林听也喜欢一个人来这边画画,他不画风景,也不画人,只画自己脑袋里想象出来的画面。

沈初寒替他架好椅子和画板,还顺便把画具都放在了林听习惯的位置,和林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摸清了林听的一些习惯,比如吃饭时饭菜的摆放顺序,比如画画时画笔和颜料的位置。

他在不知不觉间融入了林听的生活,就像他们认识了好长好长时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