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样一群奇奇怪怪的陌生人坐在一起,周乐衍到底还是适应不来。之所以不走,不过是私信想看看能不能遇到那谁来化妆而已。
距离录制的时间越来越近,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他始终没等到那个想见的人。
多种香水混在一起的,直冲眉心,周乐衍揉了揉眉骨,终是没忍住,摘下了搭在椅子靠背上的外套出了门。
录制现场不大,导演摄影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周乐衍特意找了个楼道躲清净。
楼梯拐角那里,一个男人倚靠在墙角上,漫不经心地点了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放在嘴里抽着。
周乐衍恍了神,总觉得泊禹现在这个样子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怎么说呢,有点像自己高中时浑不吝的时候。
明明全世界烟民那么多,明明就那么几个姿势,明明吸烟过肺吐出去就那么几个流程,可周乐衍就是能从你那么点细节里看到自己当初的影子。
泊禹是在模仿自己吗?
还是仅仅来自于多年好友之间的默契?
人总是会在选择题中本能地规避自己不喜欢的害怕的选项,周乐衍本能地选择了后者。但他显然忘了,他们也不过是在高三开学之初认识,在高考之后就断了联系,哪来的什么多年?
或许是周乐衍打量的眼神太有温度,泊禹凭借着本能抬头,正巧截住了那道慌乱的视线。
被发现了啊,要不要打招呼?打招呼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不打招呼是不是也不好啊?
周乐衍还没思考出结果,泊禹就掐灭了手里的烟,主动走过来搭话,“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