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的超市逛了半天,购物车里除了放了一双灰色和一双黑色的拖鞋之外什么都没有。
周乐衍看着货架上各种材质的抹布、大小不一的扫把和形态各异的拖把,一时之间又犯了难。
他自嘲地笑了笑,明明父母尚在,但好像又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怎么生活。
他好像脱离这个社会很久了,是字面意思上的脱离,也不是字面意思上的脱离。
半晌,周乐衍还是选择放弃,拎了两双拖鞋去收银台结了帐。
这种打扫的活还是留着明天交给家政阿姨吧!
想到这,小少爷就毫无负担地哼着歌上了电梯,至于那两双拖鞋,他丝毫不提是为了谁准备的,甚至还在暗示自己,这种日常必需品有备无患,万一那双坏了还能换这双,不至于没鞋可穿。
周乐衍走后,泊禹以最快的速度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而那件刚换下来的衬衫却没舍得放进洗衣机里。
坐在周乐衍坐过的地方,水珠顺着湿哒哒的头发落在地板上,泊禹勾着唇,开始回味那个拥抱。
“喂?”
泊禹一只手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头发,一只手拿着手机。
“是白哥吗?”
泊禹眉头微皱,把手机拿远些,看了一眼备注——路程。
想挂,算了,同学一场,还是留点面子吧。
“你这脑袋拿去卖应该还挺值钱。”泊禹不冷不热地开口。
对方一门心思地辨别这个声音是不是来自于泊禹,倒是没听出来他这句话的别有深意,只当字面意思理解,还“嘿嘿”傻笑了两声,“白哥你是夸我聪明的吗?”
泊禹擦头发的手一顿,“想多了,毕竟你那脑子没用过,属于新的,比较值钱。”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