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有病。

而周乐衍是那个唯一能救他的药。

医学上管这个叫镇定剂,文人管这个叫救赎。

解安全带的时候,泊禹的余光不小心瞄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的人,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周乐衍还能有谁,而另一个,不就是那个美国回来的师兄吗?

食指有规律地叩击着方向盘,泊禹忍不住想,要不他也去美国修个学历?这样周乐衍会不会更喜欢自己一点?

想完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荒谬。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有说有笑的背影,泊禹无意识地握紧了双向盘。

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火速调整自己的状态,靠在靠背上才想起来,反正车里就他自己,也没什么怕的。

刚解开的安全带又重新系好,刚冷却下来的发动机重新开始工作。

泊禹走了,因为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周乐衍可能不太需要他。

周乐衍下车的时候就看见泊禹的车了,想着泊禹停好车就能上来,谁知道他在公司楼下站了半天,连泊禹的影子都没看见。

“衍哥,你站这儿干嘛呢?”

周乐衍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语气里带着几分烦躁,“晒太阳,补钙。”

“哦。”许雅男点了点头,往楼里走了两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回来,“哦对了衍哥,我有个卖保健品的同学,我看他朋友圈发的那个钙片不错,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