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宵凡送周乐衍出门的时候还在想,他这个钱说好赚也好赚,毕竟每次周乐衍过来做诊疗,都是他自己想开了自己让自己释怀;说难赚也难赚,周乐衍这个病反反复复已经快十年了。

“对了。”周乐衍出门之前,戴宵凡还特意叮嘱了他几句,“这话不应该我说,我今天见到泊禹的时候感觉他状态也不太对,你可以试着关心关心他。”

周乐衍点头。

从戴宵凡那里出来,周乐衍在路边随手拦了一个出租车,想也没想就报了泊禹家的地址。

他最近不好,周乐衍看出来了,本来是想着出庭回来好好和他谈谈,谁知道他自己先走了。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师哥有提到过他不在的时候见过,所以泊禹难道是因为吃醋了?

想到这,周乐衍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在美国的这几年,他早就把自己封闭了起来,说不上有多久了,已经很少有人能这样影响自己的情绪了。

在很多同学朋友,包括在戴宵凡眼里,他就是一个不擅长社交,不会处理同学关系的内向人设。

“咚咚咚——”在门外不知道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周乐衍才有勇气敲开门,当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周乐衍整个人如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

“你是?”

熟悉的脸,不熟悉的声线让周乐衍猛然回神,“你好,我找泊禹。”

“夏夏,谁啊?是你哥吗?”

“不是。”门口的这个男生回头回应了屋里人一句,又抬头向他解释,“泊禹不在,你有事吗?”

周乐衍咬了咬下唇,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情绪,随便撤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是他同事,既然他不在家,那我学校找他吧。”

茫然地坐上出租车,周乐衍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一般。

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