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教授家出来,泊禹自然地在出门时就牵上了他的手,周乐衍也没甩开,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泊禹?”
“嗯?”泊禹用另一只手打开副驾的车门,他挑了挑眉,周乐衍默契地钻进了车里,在他要关门的那一刻,突然被抓住了领带。
泊禹一惊,急忙摁住车门,生怕晚一步车门就夹到了那条纤细的手臂。
他垂着眸子,睫毛遮住下眼睑,眼底的冷意仿佛要冻死谁。
但始作俑者却好不害怕,反而还变本加厉地加了拽着领带的力气。泊禹像只被牵引绳控制住的小狗,为了不让周乐衍担上一个谋杀的罪名,只能抵了抵脑袋,又往车里人的面前凑了几分。
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方面气周乐衍这样危险的行为,万一他刚才手快,周乐衍的胳膊就不一定能这么有劲地拽住他领带捣乱了;另一方面,他又贪恋和周乐衍这种暧昧的距离。
视线从拽住自己领带的手挪到那双挑逗的眼神上,又向下打量,最后落在那双饱满的唇瓣上。
泊禹滚了滚喉结,舌尖抵在上颚,想……干点过分的事……
“泊禹?”
“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遭受了什么酷刑,泊禹口齿发干,嗓音低哑,“你说。”
周乐衍视线向下,察觉到了泊禹的变化。
都是大老爷们,看着对方裤子上支起的一小块布料,这还有什么不懂的?
“你恨我吗?或者说恨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