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头一想,这人啊,好像都这样,没拥有的时候,什么都能忍,一旦拥有了,就开始泛滥成灾。
想当初,人家出国九年,这是第十年,也没见他这么频繁地唉声叹气,现在可倒好,不过是分开二十四小时,他这半天心里净瞎想了。
安静的办公室里,突兀的手机铃声把泊禹拉回了现实,本以为是周乐衍,可想而知,当泊禹看到那串手机号码时,肉眼可见的失落挂在脸上。
“喂?”
“在那等我,我去接你。”
泊禹赶到的时候,泊夏正坐在商场的长椅上,耷拉着脑袋。泊禹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抽了,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这个在家里集父母宠爱与一身的人可怜。
“怎么跑这儿来了?”
泊夏抬头,在看到泊禹的那一刻,眼睛里还闪过一丝怀疑,也不知道是不相信他这个哥哥亲自来接他还是不相信什么。
他把手里的咖啡递给泊禹,后者盯了他好一会儿,半晌没有动作。
“我从来没喝过咖啡,医生不让。”
泊禹沉默了两秒,伸手把咖啡接过来,在对方的希冀的眼神里,轻抿了一口。加了奶和糖的美式,不伦不类。
“我上个月体检的时候,医生也不建议我喝太多咖啡。”泊禹闭了闭眼睛,“你以为的咖啡和其他饮料一样好喝,可是在我这,这种东西就是一种提神的工具,和药没什么区别。”
“你以为的咖啡香醇美味,可我是个俗人,没时间坐在咖啡厅里一杯咖啡喝一下午。只有在凌晨五点半的早上,从实验室里出来,灌一杯苦的要死的咖啡,因为我要保持清醒继续工作。”
泊夏张了张嘴巴,他这个哥哥好像还是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