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泊教授决定大方地把这份坏情绪分享给同学们。全天下来,泊禹的课达到了三节之多,广大学生在课后纷纷感激涕零(叫苦连天)。

“坐吧。”被刁钻提问为难住的同学,在听到泊教授突然人性回归的声音时,简直如蒙大赦。

“咱泊教授今天是怎么了?”

“打架了受伤了?心情不好?”

“打架?”

“你们没看到泊老师嘴角青了一块吗?”

“我们班有学生问了,泊教授说是磕的。”

“就听他说吧,除非磕到拳头上了否则我不信能磕到嘴角那个位置。”

……

直到中午吃饭,这段讨论还没终止。

泊禹今天有课,进不了实验室,办公室的同事们也不知道什么癖好,明明有大把的时间和学生错开吃饭,偏偏要趁着晚饭高潮去挤食堂。

他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是觉得不自在。

或许,他是个小心眼的。他嫉妒自己守护了十年的宝贝就那么当着他的面落入了别人手中,说不酸是假的。

嘴角的伤发酵了一天,因为没有得到主人的适当处理,已经从早上的红肿变得淤青。

泊禹用拇指捻了捻伤处,痛感占据了他的所有理智,他享受这种被痛感主导而无暇思虑其他的时候。

安静的要命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泊禹不耐地瞥了一眼。

当看到联系人上明晃晃的“乐衍”两个字,眼皮都跟着一跳。他不得不承认,在电话进来的那一刻,他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