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周,许教授那边似乎终于耐不住了,主动找泊禹和解。
周乐衍坐在旁边只管用职业和气势压迫对方,把决定权完全交给泊禹。
他旁听这十五分钟,泊禹几乎没怎么开口,一直是那许老头在咂咂,周乐衍也懒得细听,他那番话术总结下来无非就是,“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这做晚辈的差不多就得了”。
好几次周乐衍都忍不住想插嘴,就想问问那个死老头,到底谁给他这么大的脸,明明就是弱势方以及有错方,还能说出来这么不要脸的话。
但一想到泊禹未来还有可能和他继续做同事,不能闹得那么僵硬,也就生生忍下来了。
泊禹察觉到周乐衍的小心思,把手放到桌子底下捉住了他的手,拇指轻轻地在的虎口处按了两下,以示安抚。
周乐衍反勾住泊禹的手指,看似大胆,实则纯情周律师早就悄悄红了耳朵根。
泊禹轻笑一声,在许老头看过来的时候果断收敛起来,“许老师,我尊称您一声老师,是看在年龄和资历上,我的律师还在这里,我觉得你还是别说让我为难的话才好。”
许教授看向周乐衍,周乐衍坐直身子,一个眼神过去,许老头就彻底蔫巴了。
“那小泊你说想怎么办?”
从许老头那出来,周乐衍一手拎着西装,一手抄在口袋里。泊禹看见他的动作,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高中那个校门口。
“就这么简单?你不后悔?”
泊禹把他手里的外套接过来放在左手臂弯里搭着,“大家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而且除了耽误了几天时间,他也没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