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本来不厚,砸在脸上也不会太疼,由于周乐衍皮肤太白,还是在他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粉痕,与在那块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周乐衍。”

他的嗓音仍然温润悦耳,却不如往日温柔,反而还带着几分冷冽。

周乐衍心里一惊,泊禹有多久没这么叫过自己全名了,平常总是各种外号逗他,这次要说什么,分手吗?

泊禹闭了闭眼睛颤抖着说出四个字,“我后悔了。”

周乐衍微微发抖,他指甲掐得手心血肉模糊,但他早已对疼痛麻目。

他不知道泊禹在后悔什么,但好像无论什么,对他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泊禹………“他张了张嘴,但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口。

但泊禹可以,他盯着周乐衍额头上那一小片浅红,“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告诉我了,你的好师哥……”

泊禹看了一眼在旁边吃瓜的戴宵凡,“我相信他会帮你解决好一切的。”

诊室里一片寂静,泊禹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就这样,平静地宣布了审判结果。

突然,“咚——”地一声,一屋子,两个人都慌了起来,还有一个平静地倒在地上。

“愣着干什么,你拿我的工牌去一楼拿一盒叫“劳拉西泮”的药!”

戴宵凡努力探持镇静,指挥泊禹下楼拿药的时候还不忘检察周乐衍的情况,简单地做了一下应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