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异国他乡,连亲妈都不关心你,还能指望陌生人怎么样呢?”

周乐衍平静地阐述着那段,好像说的这个故事,与说书人无关一样,“我知道,我只是他毕业论文的一部分。”

泊禹抽了口气,始终沉默。

他能说什么?他说什么能有用?

最初周乐衍和戴宵凡的关系确实如此,可是后来,他们也确实成为了朋友。

这是周乐衍在那漫长时间里唯一的朋友。

泊禹说:“我和戴宵凡不对付,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乐衍眨了眨眼睛,不太好意思地说:“最开始不知道你喜欢我,后来才知道,你可能是因为我和他走得近吃醋了。”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似乎想到了和戴宵凡对着干的那一段的滑稽,泊禹弯了弯眼睛,“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大概就不会回来找我,所以我从来没觉得戴宵凡会成为我追你的绊脚石。”

周乐衍似乎是没想明白,除了这个,泊禹和戴宵凡没有任何交集,他真的想不到还能有什么理由。

“我只说这一遍。”泊禹把他拎起来,让他坐在对面,正经地直视他的眼睛,说:“因为我嫉妒他,他参与了我不在你身边的那十年,而我,对于你的那十年一无所知……”

“老子特么嫉妒他都特么快嫉妒死了!”泊禹半真半假的骂,还想贫几句,但实在受不了那个折磨,那些本以为被当下的甜蜜幸福取代的心声,直到今天找到机会重建天日后,泊禹才发现,他其实也没真的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