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禹实在没办法,只能挂了跨洋电话,打了个视频过去,把摄像头对准在书房里抱着电脑一脸凝重的周律师。

“他这是……”

泊禹把摄像头转过来,语气无奈,“其实他就是在批我们学校法学系的期末卷子,那帮学生你还不知道吗?”

视频戛然而止,不用看,泊禹也能想到戴宵凡抓狂的样子,他刚才可是急得直接大喊自己是下面那个,搁谁谁能不气。

不过话说回来,泊禹到底只见过生物系的学生,紧急情况下,恨不得能自己造一个新型物种新型器官出来,法学系的学生有多大能耐,他还真不知道。

收了手机,他去厨房泡了杯柠檬水给周乐衍送进书房,“怎么把我们周老师气成这样?”

周乐衍按了按眉心,略显疲惫,把电脑推了推,让出屏幕给泊禹看。

泊禹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他看这大题写的还挺满的,也没看出什么毛病。

到底是隔行如隔山。

但是,周乐瑶说,“这帮学生,是懂得使用紧急立法权的,这一次期末考试,我都数不过来他们给国家造了多少法条。”

泊禹:“……”

沉默半晌,泊教授只能说,“呵呵呵,好歹还知道用紧急立法权,知足吧。”

周乐衍摆烂似的往后一摊,“要不是那位老师生病了,我绝对不会多看一眼他们的卷子。”

身为过来人的泊教授揉了揉周乐衍的头发,“习惯就好了,我们现在几乎都百毒不侵了。”

有些学生大概率不会知道,他们能及格不是因为自己努力了,而是因为他们的法学外聘老师和生物系副教授在家算了一整夜的一百以内加减法硬帮他及格的。

好不容易批完卷子,上好成绩,周乐衍感觉自己已经被掏空了,赖着让泊禹把他抱回床上,才有空把手机拿过来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