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晚霞缓慢地渲染,满天的雪地里,白伞的见证下,他们吻的热烈。
或许江池早该想到的,这段过往白隳不愿说出口,或许不只是因为他没人可信,更多的是因为这道深入骨髓的伤口,每次回忆恐怕都需要鼓起把心脏挖出的勇气。
这勇气,就像是他面对回归后那场庆功宴上所有人下意识的排挤,像是无数次死里逃生过后又要面对的指指点点。
又或是几次三番的不为人知的深夜里,他也曾强忍将警号扔出窗外的冲动。
或许江池也是第一次见到,在外让毒贩闻风丧胆屁滚尿流的白鹰,其实也是那么脆弱。
像是隆冬深夜的最后一片雪花。
……
白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
只是隐隐约约间听到了什么人大声嚷嚷。
江郜也确实是气疯了,对着自己的亲弟弟破口大骂起来:“你告诉我你还想干什么?你拿伞干嘛用的?不是挡雪的?他为什么还淋了这么久的雪,你知不知道他里衣全他妈湿透了?!
“伞用不到干脆吃了呗?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把伞完整地吃了还能顺畅的拉屎啊?!”
江郜的嘴就像机关枪:“烧到了40度1?身为男朋友你就这么照顾的?!你别跟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一样,他妈的说句话啊!”
“对不起,我的疏忽。”
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江池僵硬地握着手,不安又僵硬地站在江郜面前:“你帮个忙看看,开点药,退退烧……”
江郜可能是骂累了,喘了几口气:“别找我啊,你能耐,找我干嘛啊?你都能干不是吗?”
突然,江池似乎觉得什么温热的东西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他低下头,只见白隳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正用力地拽着江池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