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豚语气因为恐惧而轻颤:“带鞋套……带鞋套是因为……”
河豚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波塞冬的手像两条毒蛇,冰冷,却又温柔地攀上了自己的脖子。
触感既像是安慰,又像是抚摸,又像是心血来潮想摸摸宠物而已。
阳光倾洒而下,洒在波塞冬脸上的每个角落。
河豚和那亚特兰首领面对面,脸全然藏在阴影里。
微风拂过,白兔奶糖黑工厂里特殊的刺鼻味道弥漫着,欲盖弥彰地遮掩着什么。
波塞冬的声音很轻很轻,彻底藏在了风里:“宝贝,我会记住你的功绩。不过我不敢赌,不敢赌你有没有被那个卧底收买。”
这句话只传进了河豚的耳朵里。
下一秒,波塞冬双手猛地一用力,咔擦一声。
河豚只觉得后脖子一疼,呼吸在一瞬间陷入了麻痹,这种麻痹很快蔓延到了鼻腔和胸腔,又到了大脑和四肢百骸,最后到了眼睛。
看起来毫无征兆地,河豚的尸体“碰”的倒在了地上。
波塞冬后面的人仿佛对这种事习以为常,面色没有一点变化。
没人在意河豚到底忠诚与否,也没人在意他是否真的被卧底和警方收买。
对于身居高位者来说,一点点可能性都要被扼杀,一点点猜忌都是他们草芥人命的理由。
在这一点上,波塞冬和那群恐慌白鹰功高盖主的家伙没什么不同。
波塞冬很快觉得那具尸体脏了自己的手,便去工厂入口的水龙头处仔仔细细地清理。
等到他绣花针一样洗完手,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他却一点也不急,悠哉悠哉地走进了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