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拿出一支笔，继续给颜豫证明：

“我不知道这边有没有，干脆让朋友帮忙从京市寄过来的，就是只是好看了点儿，做工和那支差远了，所以真的便宜，不信你看。”

和上次的相比，眼前这支确实只能胜在好看，价钱虽远远不及，但看得出来，不能称得上便宜。

他又想起林盛说的话——郝涵一定会回赠更好的礼物。

巧了不是，颜豫也是个决不肯欠别人的主儿。

思索片刻，他还是决定说出来，他不想在这反反复复的送礼回礼之间停不下来。

“大哥说，你收了别人的礼物，就会还回去更好的。我……”

老天爷啊！你再还下去，我就回不起了！

郝涵像是在脑子里理解了一番颜豫话里的意思，才问：

“林盛告诉你的？”

完蛋，这算是卖了林盛吗？颜豫纠结着不敢点头。

“唉~”郝涵叹了口气，抄着手倚在桌边，说：“是这么个事儿，但也不全是。”

“嗯？”，什么意思？颜豫歪头疑惑地看着郝涵。

郝涵伸手把颜豫的脑袋推正，又不算温柔地在他头顶揉了两把，他问颜豫：

“你是不是傻？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还回去？”

颜豫试探性地给了一个回答：“欠人情？”

“没错，我家的……关系，比较复杂，防人之心不可无，像这种情况得及时还上，不然会很麻烦。久而久之，礼尚往来就变成了一种固定流程。”

突然他话锋一转，又把眼神落在颜豫脸上，提高声音说：

“但是，你和他们又不一样！”

颜豫被吓了一下，抖了下肩膀，又看见郝涵正不解的盯着自己，

“你是对我家公司有什么企图，还是想走什么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