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涵缓缓走近他，说："如果我不在乎，当初就不会让你跟我住一起，不会跟你回家拿行李，也不会赶着大雨天回成都。"

颜豫的眼睛睁大了一点儿，他以为暑假那次郝涵回去，只是巧合。

郝涵站到他旁边，望向窗外："每年下雪的时候，这边的一些院子里，会有小朋友堆雪人、打雪仗。不管是精心堆出来的雪人，还是胡乱捏的雪球，都随着人们的欲望千变万化，但最后都会消融，来年依旧是最原本的雪花。"

他看着颜豫，认真道：

"它们不会被困在欲望的掌控里，你也不会。"

颜豫眼眶里已经蓄了眼泪，他问：

"明年的雪，也会被推成雪人吗？"

郝涵扯了张纸巾，从眼角把他眼里的泪擦走，说：

"我不知道，但是下雪的时候，我会先找到你，和你一起等春天。"

颜豫的声音颤抖着：

"可是，我怕我等不到春天。"

郝涵对上他的眼神，温柔地说：

"不会，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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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雪夜，他给他喜欢的人，承诺下了以后的每个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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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的灯光挤满了整个房间，跟窗外的雪白对比鲜明，

外面大概有不堪重负的树枝把雪扔下来的声音，但颜豫听不见，他耳朵里满是他和郝涵呼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