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宋琤嫌弃地翻了个白眼:“黎珩刚转来的时候,你不是跟冯子轩那帮人杠上了么,有次在球场上差点打起来,是黎珩去叫的老郑。”
思绪渐远,回忆逐渐清晰。
高中那会陆铭初喜欢打球,他球风也凌厉,在球场上没少跟冯子轩那帮人起冲突。
记忆里是有那么一次。
当时两队人推推搡搡,即将打起来,陆铭初往球场边一瞥,正好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修长身影。
两个人隔着混乱的人堆对视一眼,再一晃,那人就消失在了球场边。
就因为这件事,陆铭初对黎珩的初印象说不上太好,下意识觉得黎珩见风使舵。
没想到是他帮忙叫了老师。
要不然冯子轩下手这么阴,没准真的会在他手里吃亏。
“原来是他……”陆铭初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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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珩的助理工作得十分卖力,见缝插针给他安排日程,昨天的会议开完,今天还是一整天的会议。
会开完后也不得片刻清静,下属来汇报工作,急赤白脸地阐述着竞标失败的来龙去脉。
说对方公司出尔反尔,说参加竞标的公司别有所图。
别有所图是么。
黎珩太阳穴酸胀,听着听着,难得注意力开了小差。
当年他的离开,就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陆铭初应该对他感到厌烦才对。
那通电话里,陆铭初的那句调侃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他们两个之间心知肚明,不必明说。
可是纵使他清楚,在听到陆铭初说一切已经迟了的时候,他还是难以克制住冲动,买了回a市的机票。
想要问一问,究竟是不是迟了。
但回到a市以后,陆铭初的反应很奇怪。
频频借机接近,甚至不惜示好。
他疑惑过,挣扎过,现在真相赤裸裸摆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