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琤撩了撩背后的卷发:“那是当然,用不用我给你出谋划策?”
昨天那一个吻完全是肾上腺素飙升后的冲动,来得毫无预兆。
这种情况之下,除了唇齿相贴的地方,往往很难去注意身边的事物。
可是在午夜反反复复回忆起来,细节却像掉落的拼图,一片一片拼凑完整。
——黎珩微微震颤的瞳孔,衬衣领口的褶皱,还有不稳的鼻息,甚至嘴唇发凉的温度。
他想把这段社死的记忆删掉,但每个片段都在一遍一遍提醒他,他亲了黎珩。
……
宋琤打了个响指,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嘿,别发呆了。”
陆铭初舒了口气,把文件拍在桌上,决定投降。
“你说,”陆铭初咽了咽口水,犹豫着开口,“如果有个人吃醋,但又不愿意承认,应该怎么办?”
“这还不好办?”
“我当是什么呢。”宋琤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你就用力抓住他的手,告诉他再嘴硬就不让你走。他要是再不服软,就把他狠狠摁在墙上亲,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硬。”
“…………”
亲倒是亲了,没摁在墙上。
陆铭初面色凝重地站起来,起身朝办公室外走去。
宋琤翻了个白眼,“别走啊,晚上要不一起出去喝一杯解解闷?”
“晚点再说。”陆铭初拿起车钥匙,“我傍晚去趟医院。”
昨天的那通电话是陆家的佣人打来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平常状态时好时坏,突然连说话都磕磕巴巴,估计是病情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