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珩先一步走上二楼,给陆铭初留了一盏过道的灯。
陆铭初愣了好一会,按了按嘴角的口子,默默跟在他后面走回房间。
直到陆铭初在被子里躺好,黎珩才单手挪了张椅子过来,就在床边坐下。
陆铭初嘴里的冰已经完全化了,只是痛麻感还没消下去。
“你是属狗的吧?”
没忍住还是骂出了口。
黎珩:“我们同年的。”
陆铭初:“……对一个喝醉了的伤员,你就这么照顾人的?”
黎珩神色淡淡,“你真的醉了吗?”
陆铭初:“……”
真的聊不下去了。
近距离的亲密接触,要分辨一个人到底有没有喝酒简直易如反掌。
刚刚被咬的那一下,足以暴露陆铭初没有一直在装醉。
房间灯光昏暖,黎珩的侧脸笼上了一层光晕,看起来居然有些温柔。
他眼帘低垂下来,跟刚才的强势形成鲜明对比。
半晌,才沙哑开口:“不要开这种玩笑,陆铭初。”
陆铭初一哽,“我开什么玩笑了。”
黎珩抿唇,静静看着他,就像在说“你明明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铭初闭上嘴,慢慢回想了一下自己近期的所作所为。
黎珩怎么会觉得自己在开玩笑?
先是打着合约的名义接近,然后言语撩拨,再然后又是不清不楚的一个吻。
还有现在,是以一副醉酒的姿态,嘴里含着冰块,连说话都含含混混……